今天是七月初十,七月十七是村里赶集,村里逢七赶集;这段时间疫情结束的差不多了,村里集会也恢复了;
昨天晚上梦见了大娘,奶奶,五叔;五叔开了加油站,大娘在他加油站那里工作,我正好去加油,一看见她就立掉头去其他地方加油;、看见了奶奶在路口站的,我就过去停下来把他带上,也不知道去哪;我是比较厌恶这个人的,总归不是一路人,心胸狭隘;
大娘这个人,按照我的角度看,小时候对我家挺好的,对门住啊,既是亲戚,又是邻居的;
我小时候很多的美好记忆都是在大娘家度过的啊;我在下曲读书的时候,她给我做咸菜吃,
有次我领取奶奶的旨意去大爷家骑摩托去,我是经过大娘的点头同意,,大爷孙子一样的把车钥匙给我;我觉得她是偏爱我的;
哈哈,大爷的气管炎(妻管严)总是老犯;
我在大娘身上学到了不少歪点子(偷别人的东西,之前大娘偷爷爷的玉米,还被发现过,爷爷放他一马,但是,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那个时候受大娘影响,像地痞流氓一样,总是去邻居李卯生家窜门。其实是踩点的了,他家一买下东西,只要我看上的,总能想办法变成姓宋的;我那个时候对于贼喊捉贼,声东击西,很有体会),
其实按照现在的角度看,只是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她的做法很多人看来都是:自私,心黑,耍无赖,但是也是对于这个人无能为力的自我心理安慰的一种说辞;她类似红楼梦中的王熙凤角色;机关算尽了;但是这样容易做绝把事情;
好在我之后继续读书,慢慢的明白很多东西后改造过来的;不然我可能就是新一代的贾喜娥;
奶奶啊,实话说,长得漂亮了;也是当时的珍珍,爱爱;
过段时间就是七月十七,奶奶去世8年的日子;
奶奶是爱美的人,也是有的天下女人的本能:逛街;
每次赶集都能看见院子里又有花花绿绿的衣服啊;
赶集上,哪个好看就买,也不贵l
一过年,啊;就买当年生肖的年画;其实主题都是发大财;
她爱干净的;
也很讲理,思路很清晰的;
这段时间工作忙,准确的说今年的心态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例如,没有之前的敏感,活在书本的世界里,现在更多的是活在了现实,赚多少钱,买多大房子,吃什么,自己以后的归属,职位的提升,老家家里人的生活;社会地位,等等;
每天的时间真的是紧张,也主要是最近刚调整到原来的岗位,之前一直领取大洋一个月,过得省吃俭用的日子,现在要赶紧蹦跶多赚钱;每天都在想钱钱;中午11;30--14;00是休息时间,这个时间估计是我最开心的了,可以去食堂吃饭,回来还可以眯一会;
今年回到这个岗位,其实还是觉得多少觉得自己落后了,比我晚进来的同事做的报告水平甩我几条街;我要尽快先赶上;下个月的考核马上就到了;
这样的工作,能有时间去回忆之前的事情,总是有些奢侈,毕竟,多劳多得,想之前的事情又能怎么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回忆适合在大学,又大把大把时间,同时那个时候也穷,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胡思乱想;
言归正传了;
查看手机,看到了之前奶奶拍的照片,特别亲切的啊;她很爱干净的。这个对我影响大,我家里啊,我爸爸妈妈都比较粗,就是很爱迁就,什么都是差不多,卫生状态,只能说:不干不净,吃上不病;,但是很勤快,人心好,什么都舍得了,谁对他们好,总会心理记得,磨念;
我奶奶每次来我家,就说,怎么这么脏,乱。我看奶奶屋子里还是很干净的,同样是生煤球做法冬天,我们家里的饭桌上都是可以用手画画的,上面有一层灰;
奶奶家不一样,小角落都是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很干净;啊呀,去了感觉人心情都不一样;这个我后来慢慢体会,这个有些事情天生的多少有些,她就是见不得乱七八糟的;
奶奶去世的前6年,年年在我家过年,奶奶做得饭好吃的,她看见我家里的很多地方脏,就吐吐舌头,说:你看,能怎了,就那样吧,一会就又脏了;但是奇怪了,这样的饭总是吃的有味道;
年的时候,准确说是奥运会开幕会的第二天,奶奶和四婶打架,四婶嫌奶奶不经过她同意私自剪花椒;奶奶说:这房子都是老子修下的,何况花椒树;四婶说:你胡说,你全家人都是骗子,说好当时老娘嫁过来,就给我一处院子,等我有了孩子你们就变卦,就给了半处院子;奶奶就骂她没良心。这个女人打架啊,总是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以前听一个合伙人说,大学女宿舍,一个宿舍4个人,就有11个群,女人啊,心机重;
奶奶骂她,很生气;四婶一直在家里对骂。很像村里的狗一样,只在院子里咬,不敢到街上;奶奶估计累了,就准备掉头撤啊,但是看见我和二姐,奶奶就转身扑上的要打四婶,估计是身板硬了;四婶害怕的把门子关上:你别狂炸,我叫上我弟弟来,报仇!
!奶奶的葬礼上,我看见四婶是流泪了;他们说四婶是突然想起她去世多年的母亲才触景生情哭的;这个只有四婶最清楚了;
奶奶经常和我们说她的每个孩子,说
大爷年轻的时候,要去当兵,但是因为爷爷经常不在家,需要照顾家里,再加上没钱没人不好办,就被别人顶替了;大爷之前还自搞了个对象,后来因为没钱就娶了这个临县家,害的鸡犬不宁的;
爸爸小时候差点死了,后来让村东的医生看好,6岁的时候还不会走路;
奶奶看了下没办法,好赖给娶媳妇;大中午去她侄女家,问了妈妈家的情况,最后发现,姥爷和奶奶还是自家,都是姓武;之前小时候还住在一个院子耍过了;
三叔上完高中就去当兵,当兵的时候,不好弄了;什么社会都是钱开道好弄,那个时候能吃饱就可以了,还要什么自行车的;
和三叔竞争的有好几个;奶奶一看没办法的,就去村东找武学英,他当时是下曲的镇长,和奶奶小时候耍过,他是奶奶姥姥家的本家;总是有些联系;
村里经常说:三年不来走,是亲不是亲;
奶奶平常和他走动多,和他说:我三小子想当兵了;
后来是这个人点头指名道姓:让旭仁三小子去;再加上大爷叫了很多人围住大队,警告他们:我就是被你们耍了被人顶了,这次说成什么要让我三儿走,不然的话你们今天谁不用回的;
我觉得,都出了力了。两股火合成一股旺火火;
那个当时顶替大爷当兵的是村东的一个人,没过几天就死了;
武学英也是年去世的,爸爸开的车带的奶奶去胡兰看他,那个时候已经不行了得的癌症;后来他的坟墓居然和奶奶爷爷的紧挨的;
当兵走之前,三叔在村南那里慷慨激昂的当的很多人讲话,这个场面,让奶奶脸上很增光,奶奶是个社会人,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啊;村里很多人说旭仁三小子有水平讲话;
爷爷那个时候偷得做生意啊,当兵的时候爷爷没有回来,奶奶做了一桌子好饭款待村里的头儿,我记得有西头的孙三儿之类的,当时还拍照留念了,
那个照片是没有爷爷的,只有奶奶一个人忙前忙后的,其实是真不容易的;
既当妈的又当爸的;
办的事情很多男人都办不了啊;奶奶是个人物在当时来说的
中间,奶奶和爷爷坐车去稷山县看三叔,去了战友看见奶奶戴的眼镜,以为奶奶狠有文化,后来通过言谈才知道就是猪鼻子插葱;
三叔的婚礼比较简单,三叔带的媳妇回来了,奶奶搬上凳子正好出门要去农场看电影,奶奶不知道为什么,不积极的招待这个儿媳妇,硬是看完电影才回家
听她说四叔的东一个房间是给三叔做婚房的;
三叔奶奶没怎么操心,不用准备彩礼啊之类的;
我估计花的不多,因为听叔叔之前讲:之前三婶说:说多了都是泪了;
我很能感受到不同阶层人沟通的难处和难受;举个例子,就是站在楼和地下室看到的风景是不同的;一个是高处不胜寒,一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三婶家条件比较好的;相对来说;
姑姑,奶奶连续生的都是男孩,天啊;生下女孩,只要心狠些还可以真的当招商银行,稳赚不赔;
男孩可不行,用奶奶的话说:还的给娶媳妇了;这个是一笔大的开支啊;受死人了还;
当时她去八角寺,看见很多人求子,用红布包一把泥土,口里念叨些,:来吧,给我个女的吧,最起码给我来个洗碗的;
估计是奶奶的真心打动了上天,就给赐了个女孩;
但是这个女人不简单,和奶奶做敌人,不和奶奶一条心;
奶奶狠她狠得不行,还不如没有了,有了更麻烦;
到了出嫁的年级,谁说的都不行;有次在姑父在邻居宝林家画柜子,两人相见恨晚,心心相惜的。
奶奶早就盘算好了,要下的彩礼就直接扣下了,给四叔娶媳妇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哈哈!!
、但是姑父家是穷的不行;在被爱情冲昏了头,姑姑和姑父私奔了,天啊,煮熟的鸭子飞了啊;气的奶奶不断的抽烟在想办法对付这个心腹之患;;
最后是一张空头支票啊。姑父说欠的吧,奶奶看木已成舟,就赔钱赚吆喝,把多克银子给了姑姑做嫁妆啊;
奶奶和我说这事的时候,让我保密,怕她的儿子们去和姑父要彩礼;
姑姑和奶奶不一条心,联合姑父一起欺负奶奶;
我记得奶奶被他两将军的时候,奶奶就在屋子里抽烟,其实不是抽烟,抽的是思考;
最后奶奶一举拿下这个叛徒;
自此奶奶就学会抽烟了;
四叔,下学后去学木匠;那个时候主要是看中了这个活娶媳妇不发愁,那个时候厨师,木匠,裁缝,是好工作了;
奶奶亲自送到西城村当学徒,免费干了一年,发现什么都没教会,都每天让干苦力的工作,奶奶一看,另请名师,最后才学会;其中四叔住的房子门窗是他自己做的,这也好,省了木工钱了;
四婶是村北天有儿说的,天有儿和四婶的爸爸是结拜弟兄;
四叔刚开始是和邻居家的女孩青梅竹马,那个女孩很看中四叔,在那个年代能表达说:我爱你;那可需要胆量的‘
但是四叔有他自己的想法,最后见了四婶’啊,昏迷了头,没几天就有了孩子;、这个时候还没有订婚,奶奶正是抓到这个致命的弱点,打算以四婶有了孩子来免费娶四婶;
奶奶一步步的来操作,步步为营;忍辱负重
采用三多办法;
房子多,票子多,地多;
房子多:许诺给一处院子;
那个时候,四婶一吃饭就骑车子来了,告诉人们,你看,这一处院子都是我的;然后很自豪的就走了;
票子多:
中间,四婶来了,说是家里要养猪,没钱,要猪娃娃钱,奶奶心理很清楚这样的人家,一百年也成不了才;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忍了;
中间,四婶又来了,这次要钱;奶奶,忍了;
地多。
承诺给10亩地;
最后结婚那天,四婶不上车,要奶奶准备电风扇,奶奶气的快炸了,骑车子去胡兰买回来电风扇,四婶娘家专门拍侦察兵来落实电风扇是否买下了,是否是花钱买的还是借的别人临时当道具的;
奶奶耿耿于怀对于电风扇这个事情;
但是成大器者,胸怀要大;同时心要狠,手要黑;
地,最后都是不了了;
所以每次奶奶和四婶吵架,总会提起这件事,四婶说我们家都是骗子;‘’
奶奶说:惹不起没本事的才只会说说,爱怎的了,反正我目的达成了,杀猪前,难道不能让再叫叫吗?说的是那么回事啊‘’
五叔高中毕业后,就下去姑姑家,姑父的妹妹对于这个男人很着迷,就想办法来见五叔,最会五叔被五婶糖衣炮弹给攻城拔寨了;
这个消息对于奶奶来说,无疑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奶奶说:那个时候,只要是个母的就行;哈哈!!!’
五叔的婚房是四叔西面的两间房,那几天四婶又和奶奶吵架,因为四婶眼里,那就本来是属于她的,但是。又无能为力;所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六叔高中毕业后,三叔给他找了个工作在孝义,他不干就跑回来,后来去集市上卖画。
六叔学习还是可以的,高一的时候还做过举旗手,爷爷还专门去看了下;
后来。多次相亲都是碰鼻子;
后来去村南的二舍头给说媒来了,奶奶高兴啊;赶紧好烟好酒的招待;
也是缘分,本来六婶是要给冲哇子大小子说,但是那天他没时间,六叔就去了,真是王八对绿豆;一拍即合;
那个冲哇子大小子最后跳楼自杀了;
六叔结婚可是愁啊,最后大家集资,也就是现在的众筹;当时奶奶和爷爷告诉那边,说:虽然我是六个,但是,他们早就成家,这个老六是当独生子对待;
除了给房子,还给一块宅基地,再给一个生意门面;、
其实也是外强内干的。房子,也就是他们夫妻现在住的,腾出来给六叔住,
宅基地,其实就是一个大水坑;门面,其实是借的五叔的,
爷爷特意骑车子去胡兰,骂五叔不会配合,好赖让麻雀养活的家了;
最后,六婶在大家精心排练的节目中嫁过来;
娶媳妇,杀了一头我家的猪,算是我家赞助的;
但是,爷爷和奶奶分居很久了;
后来我们长大,我在下曲上学,第一年没钱交学费,我看见爷爷卖了玉米,就和爷爷借钱,爷爷不借我,说是钱没有拿回来,去大爷家借,大爷说是大娘管钱的,我去找大娘,大娘说没钱;
学校给我说,如果拿不来钱就不用来了;那个班主任叫张月梅,外号叫黑脸;
我后来就去找了奶奶,一进门我就开始哭啊,我现在绝对是哭不出来那样的;我想了下,奶奶问我怎么了,先别哭,我告诉了情况,奶奶给我元,那是3年年末,一天的苦工是25一天,当时笔巨款了,奶奶慷慨啊;她一年的生活费也没有多少;
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奶奶,我,还有事爸爸,奶奶告诉爸爸了,爸爸回来问我这件事了,我没说话;
后来第二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在一次和奶奶聊天得知,下曲的校长是三叔的老师,我就跑到校长室,说我是宋兴旺侄儿子,我家穷的不行,能否先不交了,那个校长戴的眼镜,思考了会,就问了我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让我回去;
这个老师我去年回去看他的时候,先问的门卫老马,老马现在退休了,在给儿子超市帮忙了,我和他打听校长的事情,他说已经没了,而且已经两年了;
后来我也没去,去了总是觉得不合适场景;
5年,三叔的大女儿考上大学,奶奶给了元,我觉得奶奶是对于下一辈的期待;
我记得和爷爷睡一个房间,我看见他披的西服,在灯泡子底下做的,黄色的灯照在他没头发的头上,他一直低头那样,我那个时候就想,这个场景我多少年后估计也会经历,那个场景我现在很深刻;他坐那里后,就突然说关灯睡觉吧;
我记得中间爸爸过来和爷爷睡过觉,三叔过来睡过觉,六叔是经常回来,但是奇怪了,那个时候他就是再晚都要回胡兰,我理解不了的是,和父母睡觉在家里睡觉不好吗,比在另一个地方租房住;
我记得再晚六叔都要开车回胡兰,那个时候没有路灯,只有手电,车打着的时候灯很亮,直到他的车转弯都可以看见刹车灯的红色光;
有次三叔在爷爷炕上睡觉,爷爷突然问他,我记得主题就是现在当的什么官,是不是得花钱才能升上的了;三叔吞吞吐吐的,爷爷类似激动的说,共产党真黑;
其实,哪个时代,不是金钱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了这只是一部分,还的有真本事;
奶奶那个时候是白天过来,送饭;
爷爷对她很不满意有些地方,但是又总的来说还是好的;
我记得奶奶生日是农历三月十二,那天爷爷看见奶奶在外间了,故意很大声的和我说今天是你奶奶生日,包的吃饺子吧,奶奶其实是心里很高兴的;
我们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奶奶帮助解决的,我大姐的婚姻,媒人是本村的,偏向男方家,奶奶很不服输,把那个人数说了一下午,奶奶去了男方家,当时姐夫的爷爷还在世了,他说这个人女人不简单了;
的确是了;
大姐订婚,男方拿来00,奶奶就命令爸爸把这个钱给五叔周转用,二姐的钱让姑姑周转用;
总的来说,她的眼光长,钱就需要流动,在家里柜子里放的,不长利息,不生钱,还贬值;
7年,我记得有次在三团那里,看见奶奶带的蓝头巾,两只手放口袋里,从宝林拐弯,戴的眼镜,她是没有看见我的,
年,我有次开的农用三轮车去胡兰赶集,拉的奶奶,妈妈,当时是下雨了还;
出发之前,妈妈把副驾驶的位置让奶奶做,她做到后面车斗了;
车减震不是很好;
回来的时候,快走到北先村口,我转头看奶奶正襟危坐,带的眼镜看前方;
因为还下的雨,只不过是不大;但是有雨水是打在她的镜片上了;
看了下后面车斗的妈妈,我那时候就想,等我买车了,一定要让奶奶坐下l
时不想,我买车已经是9年以后,我买的第一辆面包车;
这个破车她都没有坐过;
年,我开的农用车给三小送家具,在宝林门口看见她,和她打招呼,她笑的和我说去哪里;
年,爷爷去世后,吹打的把红薯踩得很实,但是还长了不少红薯,我拿铁锹挖,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说道,这个红薯给你三叔留些;
我那个时候就想,还得有本事,有本事,对于其他人就是一种震慑,一种尊重;妈妈要对这么多孩子特别偏爱,给我的感觉就是讨好强大的;
爷爷去世后,在第四天,奶奶趴在棺材上哭啊,很伤心,她还把多年不住的房子打开进去睡觉,那是他们夫妻曾经多年居住的房间;
爷爷去世是六月初二,早上4点的时候爷爷疼的不行,呵呀呵呀的叫,大爷过来了,爸爸也在,三叔连夜回家,我吃了早饭,爷爷睡着了,打杜冷丁;
回来看见爷爷的被子放到西房房顶了,
我知道这不好,看见一口棺材停在那里,里面是贴的红纸;
进去一看,爷爷已经穿好寿衣了,我看的他,就是哭不出来,我有些恨他,怎么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上午9;30左右没有的;
我记得9;30是第二节课。我特别困困,;
早上还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打扫院子,从爷爷门口一直扫出院子,因为平常是不做这些事情的,唯独就那天;
后来想估计那时给爷爷提前打扫走的路;
爷爷去世了几个月后,有次奶奶买烂货,看见一个箱子居然哭了,说是那时爷爷的做的箱子,睹物思人;那个样子啊;哭的眼镜都红了;
年,
开春起来,我已经知道了奶奶得病了,
当时家里和三叔借钱买了脱玉米的机器;
第一次脱玉米是给自己脱,奶奶还帮忙抬玉米;
脱了斤;
奶奶对这个二儿子,不能说什么,总归是自己生养的;
有时候,谁都有优缺点,每个人都在不同地方发挥优势;
善良是她这个二儿子的最大的优势;
可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一直流传;
我记得奶奶很爱干净的,我记得他打开东房,也就是她的隔壁,那时个小隔间,里面原来是挂祖宗神位的,去了她用抹布把多年积攒的土擦掉,其实这个灶台根本不用了;
那时她爱干净,
我当时用手机抓拍了一张背影;
我记得是夏天,奶奶鼻子里插的试管,一手扶的墙,我在卸玉米棒子,当时大爷也在,他在街门口站的;
奶奶抬起很瘦的胳膊说:海清,来,给粘粘打过饭,那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吃饭,需要人为的打食物通过鼻孔;、
那个时候是5点左右,正热的时候,那时候的太阳还很强烈,四叔家那个时候街门是比路高,她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
那几天是妹妹照顾奶奶的,和奶奶睡觉,但是她贪玩,有时候我就过去和奶奶睡;我那个时候脱玉米和爸爸,确实一天比较累,回去洗涮后,给奶奶打完食,就准备睡,她睡不着,其实是疼了,不舒服难受了,一会问我几点了,那个环境下,真的很安静,接上黑黑的,院子那么大就我两人,那个时候根本不会有车;
有声音就是电风扇的转动声;
我实在困的不行,就一会睡着了;
反正那个时候也不多想,就是累,起来给她再打一袋牛奶;
最后,像奶奶的这样的病,其实多半是饿死的;
主要吃不上就麻烦了;
我去了大约一礼拜左右,我记得是妹妹给我打电话,我当时在宿舍睡觉了,已经晚上9点多,我一个人不敢去洗手间,洗手间就在我隔壁两间房,也就5米左右;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害怕;我第二天请假和导员,就做公交,那个时候还是拿的诺基亚滑盖手机,这个手机是我在五叔那里赚钱花80元买的;
一路上没有音乐,就听手机铃声,是一路站的回来的,到了西站,我买了张最早的票;
在超市买东西居然中了奖,其实就是骗子,中了一等奖,但是要花钱交税才能兑换;
我在西站还自拍了几张照片,我做火车,外面的风景很美,中间路过霸州,在火车上看见傍晚,田间烟雾滚滚,一个老人带的孙子在田间看庄稼;
中间路过石家庄,还路过阳泉,到了文水,姑父去接我,在姑父家睡了一觉了第二天和姑父姑姑一起去城里把奶奶的遗像放大;
后回来,奶奶已经躺在棺材了了;
我听说奶奶最后咽气的时候,和五叔说:爱民,救救妈妈;五叔也哭,没办法,杜冷丁已经失效了;
咽气的时候三团也在,奶奶咽气后,三团让把窗子的纱窗打开,意思是从那里离开;
相对来说,我和奶奶处的时间是比爷爷长,深;
经历了很多事情;
唐太宗说:以铜为镜可以照衣冠,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我去北京的时候,我去看了奶奶,告诉奶奶我要去北京报道了;
当时她躺在炕上,屋子里是点的白炽灯,黄色的那种;
她已经瘦的厉害,很明显不太好了;
我后来就出来了,和姐夫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奶奶了;
奶奶一辈子很不容易的不是一般人,把这一大家子养活,并且培养成才,其中付出的心血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在那个没有任何背景下,做出很了不起的成绩;
我们后人是享受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是真正的花木兰;
人不能永生,,只有生生不息,是对先人最好的回报;
-09-01;北京通州方恒东景,2,;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